伍佰—《夏夜晚風》,跨越四季與時間軸的經典情歌
1996年伍佰&China Blue發行的專輯《愛情的盡頭》,至今仍是國語樂壇中非常經典的一張,《挪威的森林》成了大家認識他的入場券,而24年後因為一首《Last Dance》出現在偶像劇中,又讓這張專輯重新被大家認識,一張專輯跨越了20幾個年頭,其中的幾首曲子仍不斷地被翻唱、挪用,或是出現在不同年齡層的愛情故事裡,實屬難得。然而我卻仍是鍾情於這張專輯的第一首歌《夏夜晚風》。
聽歌這件事情,是非常私人的情感經驗,每一首讓我重複聆聽的歌曲,幾乎都有其意義所在。開始認識伍佰的歌,是在2015年大學剛畢業時。當時脫離了校園,正準備進去下一段校園的旅程,對我而言那一段短暫的時間是非常自由的,對未來還算有點想法,生活上也有工作支撐著,單身一人過恰恰好。說起來也有點孤單,所以在那做作的年紀裡,用通訊軟體認識了幾個男生,刻意讓自己蹲在曖昧模糊地階段,不起身、不揭穿,亦不進入關係中。
也恰好我認識的那麼幾個男生,歌曲都喜歡聽伍佰、林強、陳昇,電影都最愛楊德昌,家裡都得有一張《一一》的海報,陽陽的背影總得在我的視線裡出現過幾回。那時候,我就像一張白紙,接近了認為與自己氣味相投的人以後,開始讓自己也跟他們看一樣的電影,聽同樣的歌,看同樣的書,真的非常做作,但不得不說日子過得滿踏實的,總是像在扮演一個角色一樣。當時,我與這幾個男生最喜歡在軟體上錄語音,唱情歌。還記得第一次聽《夏夜晚風》,是因為其中一位對我錄了一段伍佰的口白:
os.
不知道怎麼搞的 最近老是做這個夢
可能是我癡情 或者是我太笨
總之 夢很美 妳也很美只是 我還在等
一開始,我只覺得浪漫,沒有太多特別的感受。後來在一次的約會裡,他載著我騎上平坦的羅斯福路(換言之,那是一條非常適合在機車後座上唱歌的路),當時夜深了,車子不壅擠,安安靜靜的襯出了夜晚的涼意,那一晚,他唱了第一次的《夏夜晚風》給我聽,不是非常地好聽但卻非常舒心。後來,他心情好時,總得聽到幾次語音版的夏夜晚風。那一年,在兩三段曖昧的關係中,我也唱了好幾次這首歌給不同人聽,那感覺有點像是情感的接龍,我們都在玩遊戲,不進入關係但卻還是得保持老派的浪漫,不承諾、卻也保持禮貌地陪彼此玩,於是《夏夜晚風》在我當時的生活中好像成了一種曖昧氛圍的指標情歌。
夏夜裡的晚風 吹拂著妳在我懷中
妳的秀髮蓬鬆 纏繞著我隨風擺動
月亮掛在星空 牽絆著妳訴情衷
有妳味道的風 就是我還在等待的愛一個夏夜晚風的愛
一顆寂寞的心的愛
一個還在等待的愛
直到我有了第一段正式的關係,跟他在夜裡爬山時,隨意地哼起了這首歌時,我才認真地意會到,這是首隱隱作痛卻不說出口的情歌。再回想起,那幾段的曖昧記憶,過的雖然自由,不過也只是透過夏夜的快意,把那孤獨感以及等待的情愫給壓抑著,任著夏夜晚風將它帶走罷了。
這首歌裡,難得地只有伍佰以及鋼琴安靜的伴奏,帶著他特別的氣口,把傻意唱的這麼瀟灑,我想再也沒有其他Cover能夠超越他。
你喜歡哪一種版本呢?哪一種版本能夠走進你的心裡?使你在不管什麼情緒底下,你都能舒心唱著這首歌,帶著他的氛圍散步下去?